光阴的故事前李甲村冰臼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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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李正华

摄影：江芳延佳木清风

对于前李甲村，之前我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同乘的小哥却是这里生这里长，一路热情地介绍。前李甲村位于武安市徘徊镇，东与涉县“新愚公”后池村毗邻，南与涉县西达漳河相望，西与知名古村落涉县大洼村隔山紧邻，北与武安传统民俗古村姚家峧相连。少小离家老大回，小哥语气里充满了深情。对于在异乡漂泊数年的我，这深情最是感动。车曲曲折折，穿村而过。雨季留下的水渗入山岩之中，再慢慢的浸出来，形成约一个月时间的小河沿着村里的路流淌。纯朴的村娃娃就在这水中漫走，淌起阵阵水花。以后在她们的记忆里，关于童年，一定有这小河流水，一定有笑声。村里的房子与人一样，多是石头砌筑，更显淳朴。一方水土一方人，就地取材，冬暖夏凉，祖祖辈辈，大概也心满意足。小哥说，村里搞食品加工的多，武安市区的馒头坊一半以上是前李甲人，他们勤劳致富、节俭为本。曾经的交通不便，曾经的信息闭塞，还有曾经的纯真淳实。峰回路转，桃源已至。许是太久不曾走近山山水水，闻一闻这深山沟的空气都有些沉醉。发丝轻拂脸庞，嘴角自然上扬，这久违的、熟悉的归属感。来前李甲村之前，“冰臼”这个词只是停留在概念上——冰臼是古冰川的遗迹之一。在第四纪冰川后期，冰川融化携带着冰碎屑和岩石碎屑沿着冰川的裂缝从上而下以滴水穿石的方式冲击下方岩石，经过冲击、游动和研磨，长此以往使得岩石形成深坑，类似我国的劳动工具石臼的样子，由此命名为冰臼。真实的呈现在眼前的，是长长的河床之上，无数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天然圆形石坑。这些石坑口小、肚大、底圆。大的很大，直径约4—5米，小的很小，不过十几厘米。据说，冰臼地貌在华北地区十分罕见，像前李甲村这么大的冰臼群落更是绝无仅有。顺着河床，一路看那些形态各异的冰臼，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和壮观。想象着二三百万年前，地球经历着异常寒冷的第四纪冰期，那时的武安前李甲村一带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着，就是一片巨大的冰川，漫天盖地。后来随着气候变暖，冰川融化，冰川融水沿着冰层的缝隙夹杂着石砾像“水钻”似的向下研磨，经过漫长的地质作用，在花岗岩基床上形成今天的冰臼。几百万年的漫漫光阴，留下的竟然只有这几句话。还能有什么呢？很多时候，光阴都只是自己的。日与夜的挣扎、对抗，大多是一个人的战争，内心千军万马，外表死水微澜。多空洞、多恐怖、多野蛮，最后却是美轮美奂。我们的目的地是蛟龙洞，带领我们的是包村干部和村支部书记。峡谷中的路崎岖蜿蜒，峡谷两旁奇峰耸立，头顶的天蔚蓝如洗，脚下的水明净如玉，远方山青如黛，眺望景致如画。真有那么第一刻，就想静静地躺下来，与这山这水融为一体。蛟龙洞的洞口在悬崖上，洞高约十余米。山上流下的雨水在洞口形成瀑布，飞珠溅玉。我试着走进去，借着洞口微光，能见到千奇百怪的钟乳石。再往里，有水，深处没至脚踝，初秋的水，凉意袭人。据说蛟龙洞的神奇之处有两点，一是洞顶有洞，一个个圆形的洞穴犹如一朵朵莲花，千姿百态，似幻似真；二是洞内有洞，洞洞相连，眼看走到头了，弯腰向前爬行不远，空间又变得开阔起来，仍然不是洞的尽头。蛟龙洞在抗日战争时期曾被用来储藏八路军的军装和武器弹药，为八路军在涉县一带的战斗筑起了坚强的后盾。只是这一次，终究还是怕湿了鞋，折返，留个念想。溶洞的形成也一个光阴的故事。水不停的流，日复一日，那此沉积物、那些岩石、那些叫得上来叫不上来的碎屑，彼此作用，彼此侵蚀，千百万年之后，陡峭的海岸、弯曲的沟壑、高高的冰蚀悬谷、气势磅礴的大峡谷、奇异景观的溶洞便出现了。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我们路过、遇见，在他最壮观的时刻。小禅说过：煎一味中药，要加很多水，不停地熬，最后，只剩小小的一口，只一口，多了就散去了药的味道。光阴又何尝不是？太多光阴是无用而浪费的，而最珍贵的，往往只那样一小口——浓缩过的，再不肯忘的——于千万人中遇见对的那个。返程的路在深山之中，路上时不时会遇到摘花椒的村民，前李甲的大红袍花椒是重要的经济收入，成熟的花椒泛着红宝石般的光。初秋正午，顶着日头，迈着碎碎的步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小时候也曾这样急匆匆的跑过，寻找摘花椒的父母。如今父母老了，山还是那座山，梁还是那道梁，我们子子孙孙守护的故乡，要不要变个模样？80后的村支部书记一路走一路给我们讲他的展望，旅游、民宿、山林经济.......人一旦执著起来就会越疯狂。山里生山里长的人故土难离，乡村振兴的担子终究是落在了他们的肩上。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的！

作者简介

李正华，笔名李白。神钲书院社员，河北省散文协会会员，武安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洺河源》杂志执行主编，《武安文化》编辑。著有散文集《吾心安处》，作品散见《北京青年报》《燕赵晚报》《散文百家》《散文风》等。

神钲书院由作家、地方文化学者安秋生先生创办，世通传媒承办。神钲，是武安的别称。神钲书院即武安书院也。神钲书院以弘扬中华传统文化，挖掘、梳理、传播武安历史文化为己任，不以盈利为目的，不以时尚为导向，愿为武安文化的发展和武安影响力的提升贡献绵薄之力。神钲书院举办如下活动：1、地方文化沙龙和论坛；2、为社会提供地方文化方面的咨询；3、开办大讲堂，面向社会举行国学和地方文化报告会；4、受邀为学校、企业等举办地方文化讲座；5、接受有关单位、机构、个人委托，编辑、撰写、出版村志、厂志、自传以及其它地方文化资料；6、面向社会开展艺术培训。神钲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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